当前观察：少前同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M16A1篇第二章）

我的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我的部下们估计心中更加五味杂陈。

此时的我，手里拿着一面旗帜，愣愣地看着指挥部屋顶上空空如也的旗杆，在犹豫要不要升起这面旗帜。

(相关资料图)

今天是星期一，按照习俗，一周一度的升旗仪式按期举行，只是这一次，升起的不再是以前的格里芬旗帜，而是我手里的这面“联军旗帜”。

“指挥官，升……还是不升……”身为升旗手的莫辛纳甘小心翼翼地问了我一句。

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无言地把这面旗帜亲手挂在升旗杆上。

“升吧。”

联军旗帜冉冉升起，尽管大家都已经提前了解了通知，但真等旗帜升起来的时候，还是有许多人形选择了自然平视，不想仰视这面旗帜。

“都把头抬起来！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怎么上战场！”

我大吼一声，终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面旗，包括我自己。

其实也不怪他们，毕竟这面旗帜真的有些特殊。

它一边印着格里芬的徽标。

一边印着铁血工造的徽标。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这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然而，我并不完全认同这句话，敌人既然被称为敌人，就是因为价值观不同而相互冲突且不相互包容的人。

我们为了对抗敌人，可以找敌人的敌人合作。

而那仅仅只是为了共同的利益。

“所以，这就是您的态度吗？”坐在对面的铁血代表对我说道。

“是的。”我回答道，“当然，格里芬会摆出一个积极的合作态度，但不接受合作之外的一切条件。”

“您这也叫‘积极’？”代表皱了皱眉，“一开始合作就强调合作的条件，这可不是积极的态度。”

“但这是个严谨的态度，不是吗？”我笑了笑。

对方没有吱声。

这次是铁血与格里芬要合作进攻帕拉蒂斯某处据点，此地非常重要，占据此地的帕拉蒂斯曾多次以此为大本营进攻附近的格里芬和铁血据点，并对我们造成多次大规模伤亡。

可以说，打下这里对我们两方都很重要。

“好了，言归正传，让我们来讨论一下合作的内容吧。”我指了指面前的全息地图说道，“这是本次要攻占的据点，是帕拉蒂斯在此修筑的永久工事。A点依托西边的山体，由两座主碉堡组成，彼此相连，均架设有重机枪和榴弹炮等重火力，能够在前方形成一个巨大的交叉火力网。”

“那就想办法绕开。”铁血代表说道。

“没错，旁边是我们找到的唯一有希望的突破点。”我继续说道，“B点，是他们平时用来运输的关口，由一座主碉堡和两座副碉堡组成。我拟定的计划是：先以正面部队牵制住A点的火力，随后以一支机动性强、战斗力强的精锐部队突袭B点，在敌人赶来回援之前攻下B点，再与A点的进攻部队形成合围攻势，拿下据点。”

那名铁血代表点了点头，但紧随之……

“不可行。”

传来了反对的声音。

我向着反对的那人看去——一头银发点缀着几缕金黄，一只眼戴着眼罩，眼罩下是一道骇人的伤疤，露在外面的眼睛如同狮子一般盯住了我，金黄色的瞳孔散发出王者的气势，以至于刚刚点头的那名代表头还没点完，便不自然地收了回去。

“怎么称呼？”我出于礼貌问道，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尽管一旁的UMP45表情一瞬间有些难看，我也只当这是45对她的“傲慢”感到不满来看了。

“M16A1。”

“那好，M16小姐，能否说说你反对的理由？”

“‘正面诱敌，侧翼进攻’这一战术，适用于双方战力还算勉强对等，尤其是有足够正面兵力的时候，但现在我们之于帕拉蒂斯，连‘勉强’都算不上。”

16顿了下，继续说道。

“诚然，联军的人数比帕拉蒂斯的守军要多，但我们缺乏重火力，装甲力量也不足，根本无法完成正面牵制的任务。等到正面兵力被消耗殆尽后，敌人就会腾出手来对付侧翼，最终把我们全部吃掉。”

“你们不是有木星炮吗？”我问道。

“木星炮是定点火炮，目前我们还没有办法做到长距离移动它。”

会议一时陷入了僵局，我、45、M16和其他铁血代表们，几乎是每个人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但都被一一推翻。

眼见天色已晚，会议值得解散。

“去吃饭吧？45。”我小跑几步追上了45。

“嗯。”

我们两人结伴走进食堂，要了两份饭，肩并肩坐着。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45，从刚刚开会时我就察觉出她的异样，散会后更是如此。

“指挥官来猜猜吧。”45冷淡地说道。

我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以指挥官的榆木脑袋怎么可能明白。”45失望地趴在了桌子上，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看着45留给我的后脑勺，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但作为和45相处了很长时间的人，该怎么做我还是清楚的。

于是，我也乖巧地趴了下来，把头往45那里拱了拱，同时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在45的背上来回轻抚着。

“好啦，我亲爱的45小姐，无论你有什么烦恼，大名鼎鼎的S09战区指挥官都会为你解决哒！”

这么软的声音，其他人形听了估计能被吓一大跳吧。

45终于翻过身来，白了我一眼。

不过终究肯看着我了。

“我刚刚回想了一下细节，是因为M16吗？”

“对。”

“我就说她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和我们的人挺像的……她是叛变者吗？”

“指挥官这不不傻吗。”45继续说道，“我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因为就是因为背叛才令我失去了40，无论是何种的背叛，我都十分讨厌。”

“消消气，消消气……”看着越说越激动的45，我连忙摸摸她的头，真怕下一秒她把桌子掀了。

“是因为什么才背叛的？”

“官方给的理由是伞病毒感染修改了心智，但AR15也感染过，现在不也好好地加入了忤逆小队？”45不屑地说道，“倒不是说我有多喜欢格里芬，但现在这里是404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允许自己的家里出了个叛徒，而这个叛徒还在对面的地盘上活得有滋有味。”

“指挥官，你不会背叛我吧？”45突然认真地看着我。

“我会永远为了你好。”我认真地回答道。

“不可以！”45一下子拽住了我的胳膊，力度之大令我差点没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哪怕是会置我于死地的，你也不能背叛我，明白吗？”

“……我答应你，45。”我缓缓地将45的手从我的胳膊上拿下来，反握住她柔软的手掌。

45愣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紧接着把手从我的手掌中抽了出来，强作镇定地接着吃饭。

我咧嘴一笑，夹起一块肉送到45的嘴边。

“干嘛？”45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警觉地看着我。

“张嘴。”

“我没有玩喂食play的癖好。”45说道，不过身体却不自主地向这边转了转。

“别这么说，就让我占一次便宜嘛。”

“不要。”

“怎么这样，亏我刚才还下了决心要永不背叛你……”我故作委屈状，然后就看见45冲我翻了个白眼。

“……搞快点。”45张开了小嘴，我小心翼翼地把肉送进她的嘴里，尽管我没有看别人嘴唇的癖好，但我承认，那一刻我有一种想亲45一口的念头。45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之后，贝齿轻咬筷子，把肉咽了下去。

随后，我就和45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想法，45倒也清楚，无论我们内心对铁血有多排斥，当下对面不撕破脸，我们还得配合着她们打好这一仗。我们要拿出一个够好的方案，让铁血知道我们格里芬也不是草包。

45对我这一观念也表示了认同。

“还有一件事。”

“嗯？指挥官难道对冒险怂了吗？”

“刚才喂你的时候你脸好红啊。”我坏笑道。

45露出了危险的笑容。

随后我就捂着大腿嚎了半天。

“惊天爆料！指挥官竟当众调戏某战术人形，还与其玩喂食play，目前未知对方是否为自愿……”

我看着那张偷拍的照片脸越来越黑，得亏拍摄者给45打了码，估计是觉得惹不起她吧。

“95式。”

“到！”

“把MDR给我绑来！”

“是！”

第二天，会议如期举行。

讨论的议题还是战术。

铁血给出的方案是用“逐级递增”的强度先袭扰帕拉蒂斯的正面，营造正面进攻的假象后，再用不分上下的兵力同时两路进攻，并派出一支精锐部队翻过背面山脉，从后方渗透进攻。

“能不能在晚上进攻？同时配合电子战，先黑掉探照设备，然后正面战场派一支先遣队打开进攻的口子。”

“无论我们用什么办法，兵力和装备都是最基本的条件。”16回答道，“这几天铁血会加加班，也希望你们跟IOP协商好，最好有装甲单位。现在说说你们的方案。”

我们的方案是用间谍的办法。

“间谍？”16一下来了兴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通过情报网，我了解到当地的帕拉蒂斯驻军正在“招募”民工修筑防御工事，既然如此，那就从格里芬里找一两个人混进民工群中，摸清楚内部的结构，到时候和进攻部队来个里应外合，就能方便日后大部队的进攻。

“但帕拉蒂斯的人又不是傻子，第一，它们不要人形，第二，它们不要女性。”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回答道。

“简单？”

“我去就行了。”我认真地说道。

所有的铁血代表都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只有格里芬这边一片镇定，毕竟是已经商量好的事。

“这简直是胡闹。”M16率先回过神来，“先不说你作为一军之帅却如此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到底对不对，假如你真的死了，那格里芬的军队由谁来指挥？我们之间的合作又该如何进行？”

“我不在的时候，S09暂时由UMP45、95式、AK12、AR15四人共同负责指挥官一职，她们的能力你可以相信。”

“即便如此，我也不同意，这太冒险了。”M16依旧坚持反对。

“你反对也可以，如果你能找到一名作战能力强、经验丰富、有胆魄、忠心耿耿的人类，然后说服他去，那我可以不去。”

“我找不到，即使我能找到，也没有人会去的。”

“不，你找到了，这个人叫原之凡，S09的指挥官，现在他就坐在你的面前。”

“你闹够了没有？”M16强压着怒火，“你是指挥官，不是士兵，指挥官的职责应该是带领着自己的部下走向胜利，而不是逞能装英雄去白白送死！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么不靠谱的点子，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制造出更多的兵力！”

“那就完全按照你的办法吗？”我质疑道，“不错，你们的战术很厉害，但我们的筹备能力终归有限，而帕拉蒂斯的驻防情况我们却基本上不了解，这就意味着我们依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攻下阵地，但如果，敌人的援军赶到，而我们还没来得及打下阵地，那我们还能在两面受敌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吗？”

现在，来到了关键的地方。

究竟我和M16，谁会妥协？

说实话，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己方妥协的方案，只不过这或许意味着我们要付出更多的代价，而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仿佛凝固，我的眼中只有怒气冲冲的M16，M16的眼中也只剩下了我。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M16首先打破沉默。

我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果然，最不希望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吗？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愣了一下，没有回答M16的问题，而是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回答问题，你打算怎么做，我需要再进一步评判你的行为。”

我开始详细解释我的策略。

最终，在有惊无险中，会议顺利结束，双方分配好各自的任务，就等到开战的那天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相当苦的活。

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像个饥不择食的难民，我换上一身破旧的衣服，只带着一把小刀和一个火机进了附近的山区野营，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以至于回营地的时候，因为浑身上下太过于邋遢，哨兵根本认不出来我，把我拦在门外了十五分钟之久，直到45过来把我领进门。

好在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我最终成功地混入了民工的队伍，并且由于干活卖力、态度诚恳，还被升为了工头，这或许意味着我已经初步取得了帕拉蒂斯的信任，至少说认为我是不太可能挑事儿的那一个。

潜入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寻找有没有什么情报也没标记出的门口，可供作战队员潜入使用的。

经过一个星期的侦察，堡垒内部除了正常的门口，再无其它可供人形进入的隐秘入口，倒是有几个比较小的通风口，虽然尾端直接连通着处理站，但如果可以在进攻的时候稍微深入一点，就可以把类似兵蚁的小型器械放入其中，然后到达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第二个目标，便是摸清楚堡垒内部的布局，为了这个事，我顶了好几次别人的班，并且堡垒内部没有地图之类的东西，只能全靠自己记忆，更要命的是，民工能进入的地方极其有限，我花了一个月才查清了一半的布局。

其它就没什么了，再把情报想方设法送出去之后，剩下的就全看我自己够不够苟了，什么也不用干，因为干了也是白干，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不如按部就班地干活、休息，虽然有些无聊就是了。

算了，谁叫等待也是军事素质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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